一颗快乐又盲目的子弹
了,笨且自由,无拘无束,开始自作主张地串联起在这个家这张沙发上绝没有理由被串联起的回忆,那天晚上被薛霁从出租车里打横抱起时,陷入怀抱有好像乘电梯那样明知很安全的失重,两条小腿从她结实有力到惊人的臂弯垂下,一步一摇晃,脸杵在薛霁十二年后依然薄薄的肩膀上,输密码时,身体一点一点很小距离地磨蹭。 她有演。不是真的睡着了。 还是那天晚上,额角那眼睛一样的伤痕被抚摸过了,薛霁的靠近太忽然,从鼻子也好嘴里也好呼出的热气已经一瞬间突到了她整个面部,自然是有嘴唇的,她恨恨地把脸别了过去。 而或是今天一起乘公共汽车去医院探望mama的时候,放学总是这样,车厢里的人多得过分,云舒在“低海拔地带”,哪里有剩下的栏杆可以扶。 她在人挨人人挤人的铁皮罐头里艰难地岔开腿维系平衡,悄无声息地后悔自己没有同意薛霁那句“打车去算了”的建议,而后听见薛霁叫她的名字,她带着疑惑啊地一声,“可以拉得住我的胳膊吗”,薛霁这样说,攥着栏杆的手从“高海拔地带”往下挪了挪。她拈起一点衣服布料,身体还是摇摇晃晃的,一个紧急刹车都可以把她甩出去。 所以,薛霁低头柔声好气地补充道,站稳。 于是云舒只好搭上了自己的一整只手,也自此搭上了自己一整个人,沿途和薛霁一起在车厢里轻轻摇晃。公车窗外的广告、店招,行人、交通灯,高楼、平矮的自建房,都被驮在世界圆弧形的脊背上,慢悠悠地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