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朋友
。 “应该说……”她面颊上浮现出悦雯手指那枚婚戒坚硬且清晰明白的触感,“如同亲姊妹吧。” 那天晚上吃饭时,薛霁摆出一副赔罪的表情,拈了一块红烧蹄髈给悦雯。悦雯一直喜欢不给台阶下地作弄她,偏说自己要吃蹄髈叉。 mama拍开她的手柔柔地说小孩子不可以吃蹄髈叉,会错过好姻缘。 十叁岁的薛霁漫看向悦雯吃瘪的样子,似笑非笑,她的眼睛是有明星好整以暇高悬的夜幕。这样的冤家,应该是生下来就会这样惹人恼的。 十叁岁的悦雯猛然振起,从mama碗里一抢,赌气似的把它吃掉了。 “我的故事没什么有趣的。”二十八岁的薛霁朝她笑一笑,“现在想来,和我做朋友也是件辛苦的事。” 尤其在那件事发生以后。从前在一起工作的同事,交情好一些的,自然也可以算作朋友之列。 但在她出院回家后的某个极普通的一天,人家带着花束和补品上门来探望她。她呆滞在轮椅里,膝盖上放着块可以直接挪用去苏格兰风情餐厅当桌布的绒毯,形容看上去病气未褪,也抗拒了四五次宋太太为自己修剪头发的请求。那副叁魂七魄散落天涯的模样,想必看上去和刚从铁路桥下被搭救出来的拾荒者差不多。 寒暄之后话语越聊越少,都害怕触碰薛霁的雷点似的,只挑一些无害且无聊的闲话来讲,最终是个人也会疲倦,薛霁最终回归了门前冷落鞍马稀的生活。 “但是我不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