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谁怜〉之二
了她的手,紧紧地将她的小手裹在手心,对着她摇摇头。 「你是在受罚?」沛儿或许早就料到了,汾璱慷当初为了救她,以琴声作示警,打坏了觋的计画,又怎麽安稳脱身? 既然是受罚,要是擦了药,伤都好了,又该怎麽证明曾经罚过了呢? 沛儿停下脚步,缓缓反握了汾璱慷的手。看着他本是白皙如玉的指头皆是伤痕,伤口结痂又破、结痂又破,反覆下痕迹越来越厚,却还是折磨的透出血来。 他浅浅笑着,眼神中努力说着他没事,可眼神骗不了人,那些没事都是故作坚强。 然而他们相遇了,汾璱慷可以庆幸一会儿,至少知道了沛儿安然无恙,幸福快乐,还往村里找乐子来了。 他们握着手,以他们之间没见过几次面的交情,这时也该尴尬的松手了。只是他们明白相遇的短暂,再次碰头不知何时,能如此感受着彼此的温度实属不易,谁也不愿浪费。 沛儿其实也读不懂自己的心思,只是此时此刻,她只愿停在他的眼底,擦去他的泪痕,抚平他为了表达心思而深刻伤痕的伤口。 这感觉,是同情吗?只觉得心口阵阵疼痛。她想带他离开这里,离开这些可怕又复杂的事情。汾璱慷分明跟她一样还是个孩子,为什麽要承担那麽多东西,受这麽重的罚……而这惩罚,与沛儿脱不了g系。 或许是因为这样,她才放不下的吧?沛儿对自己这样解释着,也默许了他们之间相对而视,双手相握,许久许久,而不觉古怪。 汾璱慷可想过要逃,可想过跟她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