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
的门,十指都冻僵了。 小灰的母亲沉着脸出来:「关你什麽事!那是我儿子,我说了算!我怎麽知道会被卖去哪里,那破娃儿居然只能抵那麽点钱,尾款还是凑不齐!」 「你们还是人吗!」 「不过是玩了几个月的兄弟游戏你就当真了?笑Si人了!」 门被甩上,我还在不停敲门,撕心裂肺地喊:「我帮忙还!你们让他回来吧,求求你们让他回来??」 日子还在过,一天又一天。 他们说没人知道怎麽联络那群讨债的人,但每个月都一定会找上门,像无尽的梦魇。天气更冷了,铁皮屋瓦上都是覆盖的白雪,放眼望去皆是苍白。我向警局报案,供出那辆厢型车的车牌「N56-145」,警方说那车牌号几年前就报废,肯定是黑车,查不到了。 里面还有个警察说:「别找了,找不到的。欠钱不还是要遭报应的,债主不也得餬口吗?要怪,就怪他出生在一个贫穷人家。」 那天是mama拦住我,我才没冲上前揍他。我只是发狂地喊:「贫穷是原罪吗?你这样也算警察吗?!」 雪花漫天飞舞,我和mama走在大街上,mama久违地牵住我:「你长大了,有责任感,也有同情心了。」那双布满皱纹的手稍稍用力:「但是人的一生中就是会失去几个人,再遇见几个人。年少的伤痛,等你到我这个岁数啊,就什麽都记不得了。」 我紧紧攒着手中的花白塑胶袋,说不出话。 「我希望你过平平淡淡的日子,安稳地长大,再讨个好姑娘,我这老太婆就满足了。所以别想了,别这样天天往警局闹,就当是为了你妈,忘了这事吧。」 我没说话,就那样安静地一路走回家。房里的铅笔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