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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鬓衣影格格不入的赵梁颂,当他有多君子,原来是憋了个大的。 蓦地,宝来利眼见赵梁颂抄起一实心铜烟缸砸来,这硬东西砰的一声响,直直砸中了身旁讲闲话之人的头。 闷响过后,宝来利面上一热,他惊恐万状的抹了把溅血的脸。对面那人则瞪大眼睛紧盯宝来利,如注的血汩汩流下,遍布他大半张脸,还未张开嘴便直挺挺地从椅子上滑了下去。 身侧女伴见此惨状则纷纷尖叫着做鸟兽散,一时包厢里只余下他们几人。不过剩下几位仍够悠哉悠哉的食着烟,仿佛早已习惯阴晴不定的赵梁颂,又或方才吸了些不该吸的东西,总之此时冷冰冰犹如木头人,连怜悯的目光都未分给宝来利。 宝老板哪见过这样不讲理的,见赵梁颂手cao着另个烟灰缸,不疾不徐的冲自己走来,心下难免害怕。他惊惶之下竟冲着赵梁颂的腰奔过去,发狠地抱住人求饶,干嚎道:“赵老板——,赵老板——。” 赵梁颂被宝来利撞的结结实实一个踉跄,不禁抓起他的脑袋,森然讲道:“挨一下打不算冤枉你。” 说来宝来利也是个机敏的,就在赵梁颂举着烟灰缸要将他脑袋爆开血花时,宝来利果断放开这失心疯的人,他跌坐在地上一骨碌滚开,爬的离赵梁颂远远的。生死攸关之际,宝来利头脑极速运转,他脑子一热,哆哆嗦嗦冲赵梁颂吼道:“我教你,我教你泡辣椒…” 此话一经脱口,宝来利转瞬便懊悔起自己说出这样的蠢话,他瞧着赵梁颂露出来的,青筋虬起的那半截精壮小臂,心想自己这脑袋要变成血葫芦了。 正当他万念俱灰闭上眼睛之时,赵梁颂忽然收手,他垂下眼睛看着龟缩如仓鼠般的宝来利,饶有兴趣的讲道:“说来听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