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零回 燕归
得意吧?” “得意?”那人轻声道,“也是,如今能送燕先生最后一程,未尝不是件幸事。” 燕泠抬手整了整衣襟:“如此,要杀要剐速作处置吧。” 那人并未即刻下令,而是道:“我尚有一事不明欲请教先生。” 只见那人侧首向身旁一人示意,温故颔首,随后从怀中取出一物,对燕泠道:“此为边关截获燕先生写与北原的密信,信中内容想必燕先生心里有数,燕先生居然行通敌叛国如此大逆不道之事,可知罪?” 燕泠一言不发。 温故又令几个士卒去搜查书房,片刻后士卒呈上来一个剔红漆盒,里头是枚印章,与密信上的落款一模一样。 铁证如山,那人看向燕泠道:“你有何辩解?” 燕泠只道:“无可辩也。” 那人道:“方才我说先生并非走投无路,陛下登基之初,早已有诏于尔等,谋逆造反一事,安王帐下官员凡愿降者皆从轻发落,燕先生为何反倒自取灭族之祸?” 燕泠扯了个不知是真是假的笑容:“那么太傅又为何连这个问题都想不明白呢?” 那人道:“好歹你我故交一场,我更想听先生一言,难道先生不也正想如此吗?” 燕泠骤然发笑,半晌道:“记得小时候母亲请了一道士为我算命,那道士说我是富贵命,日后必定飞黄腾达,前途无量,母亲听了很高兴,还赏了那道士不少银两。后来果真如那道士所言,我二十一岁那年连中三元,打马游街,风头无两,我恳求母亲同意让我娶徽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