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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阵宇!你这个、这个……不可理喻的王ㄅ──你到底是在──」我怒得舌头打结,一想到什麽也没带出来,人又只穿着单薄的针织衫,连要跟珊迪联络取回备份钥匙还得仰赖他,顿时万念俱灰。 我虚软靠墙滑落,蹲在他门前,忽然一件宽大而温暖的布料笼罩住我。 「是、是、是,我心眼坏,把你骗出门吃饭,还要带你看医生。衣服穿上吧,外面冷。」 我心力交瘁,抬头木然盯着正在锁门的男人。 他没把我的话当成一回事,从头到尾。 侯阵宇见我缩成一团,不满嘀咕,「g麻,快点起来啊。」他乾脆蹲下身,把他扔在我头上的深蓝sE连帽外套抖了抖,打算替我穿上。 一下子,他离我近得让我能看清他由浓转淡的眉,短短的睫毛,以及平缓隆起的鼻梁下没剃乾净的胡渣。他身上的味道侵入我鼻腔的一瞬间,我又浑身冒汗。 於是我用力推开他,侯阵宇没有防备「啊啊」叫着向後一跌,勉强以手撑地,愕然瞪着我。 我站起身居高临下,淡淡道,「……我自己来。」 等穿上溢满他气味的外套,我感到有一部分的自己正在萎缩。至於是哪一部分,心乱如麻的我一时没有答案,只能脑袋一片空白跟在侯阵宇身後走下楼梯,刹那间我以为自己是要走上不归路的亡命之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