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
里挺动不休,李忘生头脸都是汗,被迫咬住皱起的被单,无力地向上逃离,被他死死搂在怀里,下巴扣着他凹陷的颈窝,湿濡濡地舔吻着他的下颌,一路舔到耳垂,齿尖刺着他的耳骨,要把这唇舌占据的方寸之地啃骨咂髓。折腾良久,衣袍委地,李忘生忽而痉挛似地抽搐蜷缩,师兄,师兄,千万个同样的字眼爬满了心口,师兄!枉然的悲哀发酵膨胀,鼓囊得他要窒息,他尽力睁开汗水糊满的眼,身前身后俱是一凉,谢云流射在了他体内。 不知为何,竟没有哭。 谢云流推他,要他往里面睡些,他却不再动弹,空茫茫地看着床顶,火焰的影子跳动在床帷,忽明忽暗的躲闪。谢云流吻了吻他肩头,坐起身,捡衣服穿上,沉默了一会儿,才道:“我挟持的你,总有从东瀛回去的一日,到时候,你尽可这样说。” “师兄把我和风儿带走,可曾想过师父独自一人,如何面对朝廷的逼问、神策的威压,”他不接话,竭力忽视遗忘发生在自己身上的暴行,提起受伤而返的师父,方才被谢云流压在身下,根本不配、不敢说这二字,说完才发觉声音喑哑变调,迟来的眼泪顷刻淌下,“我要回去的,我一定要回去。”他起身,果决而酷烈地推开谢云流,跪到地上翻找那团脏乱的衣物,赤裸的躯体全是吻或掐留下的青紫红痕,谢云流刚射进去的东西,无知无觉地流出来。 “李忘生,你怎么不说我对你……” “师兄所为,忘生不会再多言一字,”他已翻出里衣穿上,并不再看他,低头仔仔细细扣着绳结,抑住话里透骨的寒怆,“这顿教训,忘生吃得很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