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47)
br> 这一口咬得不狠,要说咬不如说是含在嘴里了,严远洲用牙齿轻轻地研磨着季西风的一小块皮肤,磨完还低着头像小媳妇似的帮他吹吹。 我怕什么? 怕我,怕小树。严远洲不仅心虚起来,眼神飘忽地瞥了一眼参天的小树,心想要不要让小树先变回去。可是想着想着他又委屈起来,凭什么变啊,季西风一定得接受小树才行。 如果他不接受,严远洲的眼神一下子变得危险而幽深,那就把他带回去关起来,直到他接受为止。 但是季西风翻了翻自己被严远洲咬了的手,轻轻摇了摇头:不怕。 为什么不怕?严远洲的眼神一下子变得错愕,追问道,从小到大没人不怕正常状态下的小树,就连我母亲,她也怕。 有什么好怕的?季西风反问道。 对啊,有什么好怕的?只是精神体特殊一点罢了,这个世界上特殊的精神体还少吗?季西风从军二十年,见惯了奇奇怪怪的事情,只是一株精神体而已。 道理很简单,但是在季西风之前从来没有人跟严远洲说过。所有人包括他的父母,都是告诉他:你的精神体很可怕,你要把他伪装成人畜无害的样子。 只有季西风,只有他一个人说了:有什么好怕的? 西风严远洲觉得自己心里都化成一汪水了,靠在季西风耳边轻轻地叫他的名字,好喜欢你。 季西风只能感受到他在耳边说了什么,却不知道他具体说了些什么话。但现在他也不需要再通过听那句话来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