焚稿
a0Sh的公寓。 麻烦的是好不容易适应夜班,接着又轮日班,作息差异使她睡眠品质更不好,由於脸sE苍白,黑眼圈便显得浓厚。因为过於浅眠,她去求诊几次,医生说她想太多,导致大脑无法充分放松。 於是儿子升上五年时她开始睡前抄佛经,希冀得到心里平稳,不过依然一有风吹草动就醒来。但抄佛经俨然成为安定心神的好法子,特别是帐单积在一起时。 看完一帮nV人在後g0ng明争暗斗,她去房里拿抄写佛经的笔记本,却忘了搁哪去了。往堆满箱子的角落找了一阵子,意外翻出一本旧笔记,年份写着民国七十五年,是她刚就读高一的时候。 早上见到当时的作文卷她已经喜出望外,她以为那些旧笔记本早扔进垃圾场。第一页题目是雨,大概是在雨中踏着轻快的步伐,歌咏雨的纯净,然後用屈原撰《天问》的口吻询问雨的去踪。 她哑然失笑,这跟她现今的心境截然不同。她现在只想问雨何时停,还有薪水何时调升。 望着从前的笔记摇头,房间的灯突然全亮,儿子问:「看书怎麽不开灯。」 她把笔记放回原位,「我只是在找写佛经的本子。」 「你昨天放在我床上啊。」 这时她才想起来,昨天写完一段落,她告诉儿子要早点上班的事。 「明天要缴营养午餐的钱,老师说是最後期限。」 「天啊,我差点忘了。」她立刻打开衣柜,cH0U了藏在衣服底下的钱。「还有什麽费用没缴吗?」 「暂时没有。」儿子道了声晚安便走回房里。 她才注意此时有多晚,但她还是抄了一小段佛经,照例请求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