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92)
糖就住在楼下,他电梯都来不及坐,跑着上来的。 他有些气喘,扶着门框和曲笛对视,曲笛只是笑了笑,道:我没事。 舒逸瞬间红了眼眶,一个一米八几的大男人像个矫情的小姑娘一样,好像下一秒就要哭出来,他狼狈地背过身去,抬手擦了擦眼角,心情平静下来之后才慢慢走到船边。 他也瘦了不少,眉眼间透露着憔悴,回来的几个晚上他都会做噩梦,梦里的曲笛毫无生气地躺在血泊中,醒来之后浑身冒冷汗,接着迫不及待地跑到曲笛房里,看到人好好地躺着才松一口气。 他走到人跟前,却谨慎地跟面对着一个易碎的瓷娃娃一样,伸手却哪儿哪儿都不敢碰,最后还是曲笛握住了他的手。 我没事。 舒逸这一刻才彻底地感觉到面前的人是真实的,一直漂浮不定的心算是落地了,他蹲下身来和曲笛平视,摸了摸他的额头:饿了没有? 饿了,想吃牛rou。 舒逸终于笑了:等你好一点了吃什么都行,你太久没吃东西了,暂时只能吃点流食。 唐朝白觉得自己有点电灯泡的意思,打了招呼便去后厨让人做点吃的过来,人醒过来了,他也觉得浑身轻松。 两人都没提起那个孩子,但彼此都知道他们心中给那孩子留了位置,。 曲笛问起他们是怎么获救的,舒逸便把经过简单地告诉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