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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一片水光,观察镜中自己模糊的脸。摆了几个不同的表情作对比,感觉,眼神好像没有以前那么软弱,看着好欺负了。是因为进来剃了寸头吗。 季末在脑袋上摸了摸,估算着,再过多久头发能长回来。就是不知道是刘海先长出来快一些,还是脑门上的紫青消去更快一些。 擦干身体走出去时,他在心里对自己说:他绝对,绝对不会背叛许森的。 …… 卧室里薄被将将卷起,枕头上有微微的凹痕。一切都充满了许森和居住的气味。那就是安定的意思。季末看了一会儿,走了出去。 许森正坐在沙发上,或许是因为听着水声百无聊赖,拿了本书随意翻着。 这个男人私下在生活里的样子恬静又自然,褪去神色中暗蕴的凌厉,柔和亲切了许多。没有什么青城区的首领,他就是一个普通的男人,抛去身份地位和权力,变得好接近了起来。只有眼神未曾变过,投来注视的时候仍叫季末心里绷了一根弦,下意识地被抓紧了。 “衣服在这里。”许森说。瞧着季末一身热气地走来,又起身拦住了他。“先别穿了。”亲自拿了伤药,引他过去趴在沙发上,涂在那些被揍的、磕碰造成的淤伤上。 自然也看到了那些自后颈一路延伸到大腿的吻痕。绕开了青紫的伤块,在白皙的皮肤上红得晃眼,是别样的颜色。 就很激烈。某只疯狗争胜似地打了诸多印记,咬得乱七八糟,糟蹋好东西。 “……”许森什么也没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