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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二:天涯共此时

    方寻吾在一家甜品店买了两杯现做的热可可,老板说可颂要出炉了,他们不着急走的话可以送他们两个新鲜出炉的可颂,薄雾抬手示意纸兜里的浆果能不能加到可颂里面,老板点点头,接过纸袋。

    老板从后厨出来,托盘里是两只浆果可颂,又找了节日才会用的丝带,给他俩装成了一份新年礼物,又转身进去拿出两杯热可可递给方寻吾,笑着说:“GlücklieuesJahr新年快乐!”

    “VielenDank谢谢!”方寻吾说。

    开船的是薄雾的人,他俩就坐在后头看风景,整片湖上只有零零散散的两三条船。

    薄雾的腿上放着那份老板精心打包的水果可颂,双眼偶尔从天鹅身上扫过,很快又转回方寻吾的脸,最后落在腿上的礼盒,方寻吾见他挺想吃的,就问他怎么不吃,薄雾摇头,望着远处的雪山说:“人类真是奇怪的动物。”

    “从前,蓝湖和我一直认为人类是最危险的动物,她很少主动出现,但她还是死在了人类高昂的口腹欲望里,有很长一段时间,我对人类避之不及……”薄雾转过脸,翠绿色的眼瞳在阳光下更澄澈了,脸颊上的酒窝明晃晃的,很诱人,“但你让我看到了许多不一样的人类,他们和善,淳朴又温柔。”

    “我也想做这样的人。”

    方寻吾伸手揽过他的肩膀,亲吻那粒酒窝:“你在我心里一直就是,最可爱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