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ragile
。”他笑。 森林里绿色的薄雾 变作树叶,而看起来像 飘浮在邻居谷仓上的轻烟 不过是苹果树盛开的花朵 但有时候,看上去,像灾难的 的确是灾难:那一天终究会到来, 跟骨灰盒做殊死奋争的人 不过是在清理教堂的靠背椅。 ——《黄昏的池塘》 董衍亮背着包走在街头,他瞄向路边栽种的木槿,在路灯的光线下已失去自身颜色。 能逃到哪去? 他低头,视线中多了一道影子,和他的交迭到一起。 “啊。”乔月没想到在下班路上撞见他,每次见到他,他都一幅说不出的委屈的狗狗样。她从兜里掏出今早单位同事发的几颗奶糖,没什么表情地问他:“吃糖吗?” 她把手展开在他面前,眉目清楚,平静而富有力量。 董衍亮皱眉,抱住她,埋入她颈间,眼泪掉到她的肩上,他在极力抑制下无声痛哭。 乔月交替呼吸,把手放在他后背,像哄小孩子一样轻轻抚摸上下顺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