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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愈发绵长了。

    花清寒烧了水回来便瞧见文司宥整个人都蜷缩进了被褥里,只露出凌乱的发顶。

    “欸,先生?”花清寒放下铜盆,捏着被褥一角试图往下拉,拉了几下却好似有什么阻碍般愣是只拽下了几寸,转头看了眼地上的炭盆,有些不解地自语道:“这炭盆也没熄啊,文先生如此畏寒吗?不应该啊,都敢躺雪地了也不似畏寒的样子...”

    花清寒怔了瞬,从被褥缝隙探了进去摸索,在温热中一把握住文司宥紧抓着被褥的手:“霁月先生?是我,先生松松手,我给你擦擦,睡得舒服些。”

    文司宥闻言,抓着被褥的手紧了紧,复又缓缓松开。

    花清寒察觉后轻轻将被褥拉下,露出文司宥闷得有些泛红的脸,只是双眸紧闭呼吸悠长,半点没有醒来的迹象:“先生?文先生?这是醒着还是睡着啊...”

    不管醒着还是睡着,满身的痕迹总是得清理一番。

    花清寒将被褥掀开露出青紫交错的上身,拧了热帕子擦了几遍,又抱来新被子盖好上身以防着了风寒,跑出去换了盆水这才擦洗腰部以下满是体液的乱七八糟一片。

    将人通身擦洗干爽,内里也清理干净,费劲巴拉地给人穿上亵衣后,花清寒累出了一头热汗。见文司宥仍睡得兀自香甜,花清寒抹了一把汗珠,认命的将脏了的被褥衣物甩到肩上,端起铜盆去清洗这些自己造的孽。

    洗完脏衣物又去洗了一下身上的黏腻,草草收拾完便打着呵欠回到文司宥房中。

    来都来了,他才不回自己房呢。

    脱了鞋钻回被窝,见文司宥背对着自己,探着手一勾便搂着文司宥腰腹将人拖到怀中,埋首在怀中人的后颈深吸一口气,心满意足地抱紧了一同陷入梦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