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02 惊鸿一宴
砂的沙漏下坠,很快就淌出了一潭猩红的血水,尽数被紫毯浸收。 死亡是何等之感? 武云逸惊得双眼暴着血丝,气得唇齿都颤抖,愤恨地将手中的酒樽扔到了那侍卫的脸上,金樽酒盏坚硬又沉重,硬生生将脸骨打得凹陷了下去。 那把刺穿了卿怜雪胸膛的刀被嘭的一打,带着耀眼的血迹斜躺在地上。 武云逸目眦欲裂地喊道:“废物——!!” 1 燕征猛地站起身,身如凝滞:“卿怜雪!” 他只愿现下是梦境!卿怜雪居然帮他挡刀子?笑话…赤裸裸的笑话! 这算什么?! 那柄长刀冷情拔出,卿怜雪顾不得几步后撤,肚腹被贯穿之时剧痛无比,又被狠戾扯拔,更是将苦痛反复再过。 他浑身气力像是被拔了个透彻,再无一分力气可以余下,只背倚着实柱,缓缓滑坐在地。 冰蓝衣襟遇上血水便被沁成了紫,真是令人厌恶之色。 卿怜雪手按伤处,肚腹被贯穿之处鲜血淋漓,更是呼吸难以,眼前是明一阵暗一阵,犹似无数虫蚁在眼前纷飞环绕。 闭眼却又是一番白雾缭绕,见少年粗枝化剑,以断杨柳,泼皮无赖扬笑。 耳畔还听得那句:“你可知,‘芝兰生于幽林,不以无人而不芳’?” 什么也探究不得,争论不得,斗不得了。 1 他蹙着眉头喃喃道:“欠你的。” “真是欠你的……” 燕征听不大清,蹲下拥怀,要听得人说。 可这人真是瘦极了,抱时还能摸到脊背瘦骨,比那枯枝将去之人还要更脆弱些。 燕征安抚道:“你别动。 现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