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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多少?”我小声说。 “有半串多。”张兴唯唯诺诺地回。 “你真的…”我忍住想要痛锤桌椅的手,“犯瘾的时候脑子全没了!” “找个时间丢海里。”我说。 “我也想过,万一…万一被人捞起来。” “是放在身上被人发现快还是扔海里被人发现快?这事可大可小。”我喝了一口水顺气,“你跟一起合租大通铺的人吵过,万一他们看你不顺眼到官府举报你,十张嘴也说不清!” “上任知府怎么死的,你还记不记得?那天你也去看了!当街腰斩!那血溅到你乌皮靴上,你回去擦了半个时辰。”我压着声音,在张兴耳边厉声道。 张兴被我说得脸色发青。 “钱亏了没了就算了。你是不是那时想着赌赢了钱还能多去几次花楼?天底下哪有那么好的事?赵喜赌了一次就长记性了,再也没去过。你看你,原本好好的一个人,沾了色,现在又赌,成了什么样子?连一个单间都租不起,跟人睡大通铺。” “钱都给我。”我把银子给张兴,让他将铜板给我。 “曾哥…” “我要去一趟西湖边吃酒,今天若是人少,我先丢一部分到湖里去,剩下的你回去找个时间沉到湖里。假钱也丢了,不要耍小聪明将假钱换到别人手里去,这事千万不能牵扯上。”我无力地说。 张兴沉默一阵,只把假铜钱给了我,【得壹元宝】【顺天元宝】还放在他胸口处。 “曾哥,银子我收下,假铜钱你替我丢,我承你的情。剩下的我自己一定处理好!”张兴信誓旦旦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