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消毒水味闻得我头昏脑涨。 我被一阵声音吵醒,昏沉睁眼发现是秦知远在非常吃力地下床,我瞬间清醒,快步上前搀扶住他,顺带摸了一把他额头,烧退得已经差不多了,但还是没忍住数落他:“你醒了就躺床上呀,现在正是虚弱的时候,不要乱跑。” 他的脸因为发烧变得通红,像熟透了的番茄,听到我的话后更显,他缓缓憋出几个字:“我想上厕所……” “上厕所呀……”我有些尴尬,只好说:“那我帮你举输液瓶吧。”我腾出手去拿架子上的输液瓶,发现那已经是换过的了。 “护士刚才来过么?”我问道。 “来过了。”他声音里还带着生病过后的沙哑和干涩,极其勾人。 “那就好。”我说。 进厕所后,我背对秦知远给他举输液瓶,听到后面冲马桶的声音我知道他已经结束了,但还是下意识问:“好了么?” “好了。”我感觉到他转了过来。 “走吧。”他说。 我跟在他身后,他走的缓慢,我也走得缓慢。 等秦知远躺在床上后,我把床头调高好让他躺得舒服点。 “今天……你又救了我一次。”秦知远侧着头看我,眼里有些内疚。 “是啊。”我故意哀怨道:“我现在回家过年都来不及了,你说我该怎么办?”我望着他,心里又的确有些不是滋味。 “对不起,你回家路上的油费和过路费我都给你报销,还有你帮我缴的医药费我也会一并还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