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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是浓郁的药味儿。段临舟的衣服是穆裴轩脱的,他这几日简直将段临舟当成了牙牙学语的稚子,事事都亲力亲为,耐心十足。段临舟不惯被人这样服侍,清醒时,能做的事情也大都是自己做,穆裴轩如此,反倒让段临舟生出几分窘迫。 更别说他还比穆裴轩年长了近十岁。 段临舟难得露出这样的不自在,穆裴轩看得新鲜又心痒,可顾忌着段临舟羸弱的身体,只能揉一揉他的指头便作罢。段临舟皮肤白,身体瘦弱,经药浴一泡每一寸皮rou都泛着红,他趴在浴桶上,对穆裴轩道:“这屋子里都是药味儿,闷得紧,你先出去吧。” 药味浓郁,绝对算不得好闻,穆裴轩握着满捧的如墨长发,道:“不碍事。” 段临舟瞧了他一眼,哼笑道:“也不知是谁,闻着药味儿便嫌弃。” 穆裴轩面不改色地说:“段老板怎么还翻旧账?” 段临舟幽幽叹了口气,说:“言者无心,听者有意……” 话未说完,穆裴轩已经低头亲了亲段临舟的耳朵,低声道:“我错了,还请段老板大人有大量,原谅我那时年少无知。” 段临舟心脏都被他服软的这话撩拨得过电似的,酥软发麻,偏头看着穆裴轩,穆裴轩又凑过来吻他,嘴唇相碰,段临舟声音微哑,道:“如今不嫌了?” “本就没有嫌过,”穆裴轩说,他知道段临舟经年喝药,身上浸染黄汤清苦本就不可避免,他没有不喜欢药味,段临舟生得好,眉宇间又有几分病态,那若有若无的一丝清苦药味显得越发羸弱无害。穆裴轩只是那时不喜欢段临舟,故意拿话来刺激他。穆裴轩说:“我那时混账,对不住。” 段临舟摇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