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42)
场惨剧,宿白微的母亲却抱着他,笑得兴奋而张狂。 她说:去你父亲的葬礼,去找那些记者和摄像头。你去哭,要哭得比任何人都大声。要让全世界知道,你是宿家的孩子。去! 于是宿白微去了。 他用最狼狈最不堪也最让人不齿的方式,重新回到了宿家。 这么多年,宿白微被他母亲推着走,已经走了这么远。 1 可是他从来没有问过自己为什么要坚持。好像努力让母亲满意,是他乏善可陈的生活里唯一能找出来的执念。 回到宿家的这几年,宿白微也不时地回想起十几岁的时候,连臻给他留下的阴影。他终日难免,步步为营,可无论在小心翼翼,仍然感觉下一步就会迈入深渊。 他的手臂上还有被guntang的水灼伤的淡淡的疤痕,他也至今仍然无法在黑暗的房间里久留,总能回忆起十五岁在车库里被无助和痛苦裹挟的一夜。 可是宿白微现在仍然走在这条路上。 不是回不了头,而是他已经忘了自己应该怎么结束这一切。 从老爷子移居国外的那天,宿家就很少举办正式的家宴。 因此在去主宅的途中宿白微还分神地在想: 连臻这两年已经很少和主家来往,毕竟宿烽已经三十岁,也不需要她再保驾护航。加上寿宴就在不久后,今晚应该不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