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这么多年,他都是在替楚然受这无妄之灾。
床上想着,深黑色的眼睛看着窗外,湛蓝的天空下是一块绿意盎然的草坪,偶尔有护工推着病人的轮椅,陪着病人散心。 头发花白的女士穿着病服,侧耳和旁边护工聊天,举手投足间透着股优雅。 楚榆怔了怔,同时脑海里浮现出另一张和善的脸,笑起来眼角有一点点细微皱纹。 他刚进楚家的时候,宋夫人也是待他极好的。他受楚然欺负时候,母亲一味责怪自己,宋夫人却会为自己说公道话。不知道是不是潜意识在作祟,楚榆越加觉得和对方间有股亲切感。 他和楚天阔的dna检测报告,在他迈进楚家的铁门前,就上交了过去。如果他不是楚天阔亲生的,根本进不去那里。 所以,他几乎肯定了,这么多年,他都是在替楚然受这些无妄之灾。 而且这些灾、苦难的制造者,就是楚然。楚然对自己有着天生的敌意。 楚榆再忍不住,任由泪水流下。他这两天哭了很多次,喊了很多次,代价就是一双眼睛肿成了桃核,嗓子也很疼,吞咽时候仿佛刀割。 但是,心里的怨恨和痛苦,彷佛只有流出的泪水能分担出一点。否则他太苦了,好苦好苦。 犹记得他到楚家后,第一次参加宴会,他呆呆站在角落里,旁人鄙夷、好奇、嘲讽的目光像一支支射出的箭矢,将他钉在原处,不敢动弹。他不会这种场合的礼仪,没人教他,没人引导。他的到来,只是给宾客们无趣宴会上增添笑谈。 又或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