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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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腔激愤中抄着剑要杀知府满门,可如今他的生父和血亲真的全死了,他也未必好受。 可康宁并没有说什么话去安慰燕归。这源于他自己的一些感悟在他的大皇兄离世以后,他有一度是什么慰藉的话也不想听的,连听到节哀顺变也只觉厌烦,只想一直安静地自己待着。因而他现下也只是陪着燕归坐在静水流深的岸上,良久,两个人皆未言语。 直到燕归声音古怪地问出了声:小殿下也怀疑陈家的祸事与我有关吗? 康宁从未这样想过。 但就在此时此刻,他突然意识到,来自皇帝他们或者说来自燕来的怀疑才是真正伤害了阿归感情的那把利刃。或许比血亲之死更甚。 康宁一点也不想评价这对养父子之间的事。就是他自己也曾在几年前对亲长有过某种隐秘的失望,那是他至今不能回头触碰、也不能与人谈论的部分,仅仅想到便心灰意冷,只能虚弱地搁置。 小皇子只能负责他自己的感情。于是他直起身来,把长得已比他高大得多的小弟弟抱住了。 从某种意义上讲,康宁仍将燕归看做七年前清和殿上那个板着小脸的孩子,好像只要燕归需要,他就永远可以有保护他的本能:我永远都不会怀疑阿归。小皇子的声音像是在哄着一个别扭的小朋友:因为我知道,如果是阿归做了,阿归绝不屑于说谎的。 他是那样真挚、笃定,柔软又饱含怜爱,好像哪怕再多的肮脏和欲望将他的人生涂改得面目全非、再多的恶意和仇恨将真实的世界暴露得一览无余,那些激烈的东西也仍跟他没有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