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节
务生把画框小心翼翼抬进来的时候,傅宣燎眉梢一挑:“也是昨晚的拍品?” “不是,从画展上买来的,刚运到这儿。”高乐成笑得鸡贼,“你们家冰美人的大作。” 傅宣燎脸色一沉,又扫一眼画上的花,从工笔到色彩基调,果然极其相似。 “虽然那幅叫什来着……哦对了《焰》,咱们失之交臂了,但也别沮丧嘛。”高乐成慷慨道,“这幅就当兄弟送你的,拿去随便发泄发泄。” 傅宣燎嗤笑一声:“钱多烧的。” 高乐成说:“也没多少钱,知道你心里憋着火,这不是给你找来了合法报复途经么?他爱偷东西,总不能打断他的手吧。” 抿了口酒,傅宣燎摇晃酒杯,眼底的颜色随杯中液体变得幽暗:“你怎么知道我这么干过?” 四年前时沐去世之后,傅宣燎曾不止一次找时濛索要那幅画。 经过多方协调努力,外界已普遍认同《焰》的作者是时沐,可时濛被猪油蒙了心,无论如何也不肯将那画交出来。 最后一次是在时家阁楼,这间原本属于时沐的画室如今也被时濛霸占,被问到画去哪儿了,时濛扭头看过来,声音和眼神一样冷:“卖了。” 傅宣燎的心都提到嗓子眼:“卖给谁了?” “一个收藏家。” “那是时沐的画,你凭什么买了它?” “画作拥有者对画作本身有处置权。”像是不习惯与人面对面交流,时濛语速很慢地说,“我不想看到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