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节
倒酒的时候,高乐成越想越觉得离谱:“你说他这种跟正常人脑回路不一样的,连命都不在乎,还能在乎什么?钱?可他一千万买幅画眼睛都不眨。” 傅宣燎瘫倒在沙发上,仰面朝天花板摇了摇头,像在说没有,又像在说不知道。 高乐成忽然笑了一声:“我知道了。” 傅宣燎偏过脑袋,递了个“有屁快放”的眼神。 高乐成一拍大腿:“他在乎的可不就是你么。” 静默两秒,傅宣燎噗嗤笑出声来:“他那叫在乎?” 高乐成头头是道:“用尽手段把你绑在身边,不惜一切也要断了你对前任的想法,电视剧里不都这么演……” “这叫占有欲。”傅宣燎打断他的话,“叫自私、贪婪、损人利己,不叫在乎。” 如此荒唐的关系,怎么能称之为在乎? 哪有人的在乎是不顾对方意愿强行束缚,哪有人的在乎是别人有的他都要有,不管不顾地抢过来? 傅宣燎忽地坐直身体,将桌上的酒一饮而尽。 然后伸出胳膊摊开手:“打火机。” 将东西递过去的时候,高乐成还有点纳闷:“你不是不抽烟吗?” 接过打火机,傅宣燎站起来,踱步到刚送进来的那幅画面前。 “这画随我处置?”他最后确认。 “当然。”高乐成说,“你想丢地下踩几脚都没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