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节
,也只能这样过下去。 蒋蓉对儿子有愧,如今才有底气旧事重提:“你还年轻,有的是时间开始一段新的感情,既然不喜欢小濛,合约解除后便不必再勉强自己与他来往。” 按说这是傅宣燎四年来最梦寐以求的事,然而自母亲口中听到,他竟没有想象中解脱的轻松感。 他没来由地想到了那包糖炒栗子,想到游乐场里的冰淇淋,想到许多个掺杂痛和铁锈味的吻,还想到时濛看着他时明亮的眼神。 这些片段来得措手不及,慌乱之下傅宣燎甚至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得了斯德哥尔摩,被时濛那疯子逼成抖m了。 抓了把头发甩掉乱七八糟的思绪,傅宣燎站了起来。 “依我看时家没那么好说话,这事再说吧。”他拿起外套穿上,“我出去散个步,再不出现老傅总又该发飙了。” 蒋蓉也站了起来,似乎还有话想说,最终只把傅宣燎送到门口,目送他上电梯,而后轻轻叹了口气。 都说瑞雪兆丰年,下过雪,春节也就近了。 经过多方协调,时间改了又改,四个大忙人总算在元旦前夕凑到一起,分两部车前往高乐成家在郊区新开的度假村。 路上时濛一直低头盘弄手机,不知在和谁聊天,开车的傅宣燎连打几个哈欠,为了提神没话找话:“你以前不是不爱用手机吗?” 时濛这才抬起头,看向驾驶座:“你也说了,是以前。” 傅宣燎猝不及防地噎了下,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