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节
霍权低头,对上聂煜那张稚嫩活泼的脸,聂煜掰着手指头,向霍权炫耀,“爹爹,煜儿又学了首诗,背给爹爹听好不好?” 在小家伙期待地注视里,霍权心情复杂地点了点头。 陈先生是有真才实学的人,教导聂煜很是尽心尽责,聂煜也非常刻苦,日日早睡晚起,比明年参加春闱的考生还刻苦。 聂煜缩回手,重重地吸气,张嘴,“君不见黄河之水天上来,奔流到海不复回...呼儿将出换美酒,与尔通销万古愁~~” 尾音微微拖高拉长,好像余音在山路回荡,完了眉眼弯弯地仰头问,“爹爹,煜儿背得好不好?” “好。”就是太好了,他私底下偷偷去看过,聂煜听课像老僧坐定似的,普通孩子坐片刻就磨皮擦痒地难受,他不是,他的屁股像是从椅子里长出来的,陈先生不开口,他能坐到地老天荒。 陈先生说聂煜是他见过的同龄人里天赋最高的。 高得让霍权害怕。 别说李太白的这首《将进酒》,《蜀道难》他都会背了!聂凿生的什么机灵鬼啊,照聂煜这勤奋好学的劲儿,恐怕再过四五年就能参加科举了吧。 “爹爹,煜儿还会写字了哦。”聂煜咧出几颗白色的牙,“要不要写给爹爹看。” 书房收拾得差不多了,撤了一排书架,在那放了扇灰白色薄纱双绣大插屏,与里边办公桌隔开,聂煜直直走向书桌,有模有样地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