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节
这件事便作罢。 聂煜跑到门口,把画交给聂轻,转身回来喊肚子饿了,他每日都来主院用膳,霍权倒没多想,吩咐下人摆膳,聂煜吃饭如风卷残云,速度快得令人咂舌,霍权给他夹菜,多番提醒他慢点别噎着。 聂煜塞得满嘴流油,待盘里的饺子吃完,他捡起桌边手帕抹了下嘴,“爹爹,煜儿吃好了,功课还没写完,煜儿先回去了啊。” 跳下凳子,朝霍权弯腰拱手,然后急不可耐的冲了出去。 有儿如此勤奋刻苦该是何等欣慰事,他怎么就觉得害怕呢? 幸亏他向陈如松暗示慢慢授课,功课别布置太多,要不然以陈如松的尽心尽责,他真怕几年就养出个状元儿子来。 见聂煜这般上进,霍权又想到府里那群废寝忘食读书的下人,刚好冬青从外边回来,他问,“府里生病的人好些了没?” 冬青身形僵了瞬,“感染风寒的人多,有些好了,有些没好。” “那再请大夫来瞧瞧,对症下药,千万别省钱。”霍权叮嘱。 “是。” 冬青换了身黑色衣服,身形颀长,眉目俊秀,怎么看都不像跟着聂凿四处打打杀杀的人,只能说人不可貌相。 老管家在桌边站着,全神贯注地望着霍权,见他许久不动筷,迟疑,“是不是饭菜不合胃口,要不要撤了重新做?” 负责厨房管事的是聂凿从南境带回来的人,老管家没有插手过,不过听菜名和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