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唐一次也没什么。
“你从来就没想过再放我回晋南,是不是?” 闻江这会儿倒是意外地冷静,格外尖锐地质问了一句后就不肯再同他掰扯,只把前些日子封郡王的圣旨拿了出来,递还给黎瑾瑜,“王爷,子清命小福薄,担不起您这么大的恩惠。我做不了京城里的郡王,只想回晋南守着娘亲过活,还望您能成全。” 黎瑾瑜让他气得胸口发闷,险些捏断了手里的笔杆:“你……闻子清,你到底跟我置哪门子气呢?留在京城有什么不好的,至于做出这幅样子来?” 虽说平日里伏低做小地哄着闻江是他自个儿乐意,可除了自己父亲,他也多少年没被人这样当面难为过了。黎瑾瑜自来也不是多好的脾气,几番哄都哄不住,他也有点压不住火,接过圣旨扔桌案上:“闻子清,你想清楚了,这圣旨不是我求着你接的!” 话刚出口,黎瑾瑜就有些后悔,及时住了声,把还没说出来的咽得干干净净。 ——可就这一句,也足够闻江听明白了。 “是,是我走投无路去求的您。” 闻江自嘲一笑,“子清身无长物,没什么能报答您的。当日是王爷恩重,容了我这些时日,如今既然提起了,伺候您也是应该的。” 黎瑾瑜蹙眉:“我不是这个意思……你非要拿这种话堵我的嘴吗?” 闻江做出一副无所谓的样子来:“本就该这样的。您替我解了困,可我实在身无长物,也不知该如何报答。您既然有兴致,也犯不上绕这么大一圈儿,咱们同为男子,荒唐一次也没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