恨不得捏死那个奴隶
向书架边,还好他怕发作,卧室里哪里都有他的药。 不长的一段距离权寒朝却爬了很久,满身是汗,他有一刻都在想,就那么死了得了……可是还不可以,他还没有让权家里的那两人付出代价,他怎么可以死! 权寒朝距离药剂只差一点距离,他盯着药的眼神就像一个沙漠里的旅者看见了水。即使大脑严重缺氧引起剧烈手抖,也伸手去够,最终,他成功拿到了药,在深吸气时喷了两下,这才将将缓解了他的呼吸困难。 然后等待不久,又爬向氧气管,给自己戴上吸氧。全程只有他一个人,即使在疾病发作的时刻,他要一边对抗病痛一边想着活下去,好像他的生命中一直是一个人。 他这个病,是遗传于他的母亲,他母亲也是因此而亡。这个病发作起来生不如死——哮喘! …… 等权寒朝再次醒过来时,天光已经大亮。 他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昨天是病发了,现在一身汗黏腻腻的,权寒朝动作迟缓地起身,去了浴室。 他站在花洒下,回想起昨天发生的事。权寒朝双手撑着瓷砖壁,任由温热的水流从上浇下,再顺着鼻尖滴落下去,他想低声咒骂一句,可是却被喉咙中紊乱的呼气给呛住,半个音都发不出来。 他真的恨不得捏死那个奴隶。 可是今天不行,今天他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做。他强撑着洗漱,昨晚发作的遗症还没有消散,权寒朝颤着手将头发梳地一丝不苟,他要把最好看的一面展示给mama看。 可再怎么打理,也遮不住那苍白的吓人的脸颊和毫无血色的唇。 他拿上了父亲的礼物,驱车,前往了墓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