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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子,自己无后,唯一的亲缘后代就是侄孙,还被人捅死了,这片儿混道上谁能不知道?稍微打听一下就知道你做了什么好事。” 季末一呆。方知行看见了简直心中火起。 他敲着台面,颇为焦躁,说话就有了些咄咄逼人:“季末,你以为杀个人只用坐几年牢是不是,玩着闹呢。你判了多久,四年?人命有这么不值钱吗?”恨铁不成钢地说,“有人想让你快点出去,等着好好收拾你呢。你知不知道这是什么意思?” 季末的心沉了下去。 方知行抓着自己的发丝,恨声:“你真是出息了啊。从小在那种环境里长大,想玩玩也没事,正常的。我以为只要我引导一下,就能将你引到正确的路上去。”目光死死盯着面前的小孩,要把他盯出一个窟窿,看到更里边去。 还是少年人的模样,隔着防护窗,像是隔开了两个世界。谁能想到他是会做出这种事的人? “怎么会去拿刀子捅人呢。”嗤了一声。 “不是的,我……”季末抓着传音话筒,手指无力。他想找个地方靠一下,但来自熟人的视线让他觉得刺痛万分,动弹不得。最终只能偏开了视线,毫无说服力地死撑着说:“我没办法。” “他该死。”他说。 想起这一点,又有了底气。喃喃念着,用这句话支撑起自己,仿佛一个信念:“杀的是对的。如果再重来一次,我也要杀他……” “季末!”方知行吼了一声,打断了季末的话。季末被吓了一跳,可他抬起头来,方知行看着他的眼睛立刻就明白了,这小孩打心底里就是这么想的。 “季末,你要不要听听你现在在说什么?”方知行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