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力捶了一下台面。如果不是防护玻璃挡着,他就冲上去好好教育一下这孩子了。原来,他根本就不了解他。“你凭什么审判一个人的性命?用这种冠冕堂皇的借口去杀人,你怎么变成了这个样子!” “……”面对这句诘责,季末心里剧震了一下,如遭棒喝。但很快,那种无人理解无人诉说的气又郁结在胸中,叫他气得直抖。 难道他不能审判别人,眼前这个人就能审判自己了?明明他背着的刑都是他人肆意cao纵的结果!孰是孰非,谁有资格审判,难道不是站在高位者? 既然如此,何不去相信高位者中的一员,那个给他信念,教他抬起头来,保护他也予以优待的男人?他只要去相信,就够了。这就是对的。 不愿意,便倔强地梗着脖子,直视这个男人,凉着眼,明白地问:“为什么不能?” 方知行知道已跟他无话可说。嘲道:“那个女孩子也是这种论调,满口胡言乱语,说该杀,杀得好。季末,你平时都和什么人混在一起啊?现在倒好,一个坐牢,一个进精神病院。真有你们的,从小就缺失亲情,缺乏管教,落得如此下场,活该!” ……精神病院? 怎么会!? 怎么会还是没有护到她!难道付出的代价还不够多吗? 还不够吗? 季末猛得站起,带倒了椅子。狱警冲上来,飞快将他按倒:“你做什么!不许动!” “你骗人!!!”他大喊。 季末激动地在狱警身下弹动,脑袋磕在台子上,非要去看方知行的回答,狱警就死死按着他。等到季末终于冷静了些,狱警才将他放开。 方知行无言旁观着。冷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