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怜的大好人
起身,走到她身边,打开冰箱,取出两个圆形的冰球:“以前喝过吗?” 气氛松弛下来。 嬴洛对官没概念,也没正式喝过酒,她想起小时候被迫闻父辈酒味和二手烟的记忆,皱了一下眉,但又怕成舒不高兴,随即笑着说:“我可以喝。” 小孙发微信问她进展,她偷偷发了个表情,没再说其他。 “椰林飘香还是莫吉托?来选杯子。”成舒仰头拉开透明的玻璃橱柜,给她展示一排擦得亮亮的,形状各异的酒杯。 “我要那个胖胖的杯子,看起来很可爱。”她壮着胆子说:“酒的话要莫吉托。” 她哪里知道什么莫吉托,不过是感觉洋文名字的酒新奇一些,就像她蓟都室友朋友圈里常发的那些,昏暗灯光下红红绿绿的酒。 “那你先去坐会儿,沙发旁边的柜子有书。”青年拿了一把漂亮的小钢刀,在案板上切开青柠,透亮的汁水伴随着清冽的香味迸发出来。 嬴洛穿着塑料拖鞋,坐回那只老旧的绿色沙发。沙发旁边确实有一个木制的书柜,除了一些港台流行歌乐谱,一本中英双语的《圣经》,一本《白石道人歌曲》,几套金庸、古龙、温瑞安的竖排繁体外,还有一本《东周列国志》。 香港人好怪的品味。 她初中看过金庸的,害怕再次上头耽误学习——毕竟初中被爸妈打得够惨,于是选择翻开《东周列国志》。 第一页,第二页,第三页…… 成舒调完酒出来,看到嬴洛歪在沙发扶手上,抱着大部头的仰脸打瞌睡。 丸子头被柔软的沙发挤压,变得很松散。宜家落地灯暖黄的灯光落在她脸上,窗外是蓟十月底沉寂的万家灯火。 他站在那里,静静看了一会儿,慢慢走上前去,将两杯